陆二·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

一些预警：谋夺家产小妈昀x绿茶小疯少爷昊，可以单纯把他们看成这出烂戏的演员

全员恶人，偏爱反派。全篇造谣，没有石锤。如有雷同，纯属巧合。如有不适，尽快退出。

因为是已经写完的脑嗨搞簧文，所以不太接受意见。

期末周是第一生产力，可能有大世界观展开，也可能没有。

（二）只是我不甘

目的地远离市区，但并不偏僻，只开了半小时的车便到了。它坐落在郊区的一处老式别墅区，倒像是十几年前的建筑风格，不过并不疏于打理，只教此处添了些复古的意味。

这里的房子记在张若昀名下，诚然老刘总为这笔购房款添了些彩头，但到底不姓刘，所以刘昊然出于避嫌的目的几乎没有来过，仅隐约知道地方。

刘氏家大业大，刘昊然没多想便以为是城东别处的宅子，从未未想过是在这里。当张若昀发来准确地址时，他讶异和疑惑各分一半，但没说什么话——他有时看不明白复杂的人心和险峻的形势，至少知晓什么时候保持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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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若昀推算着那个荒唐猜测为真带来的后果，盯着手机敲打一路，这里的路偶有颠簸，他下车时脸色发白。

“路上看手机会晕车，我扶你吧！”

张若昀循声偏头，夕阳洒在刘昊然的发丝，映得灿然一片，一时晃了神。忽然手腕被什么握住，张律因而回神顺便将少年的局促和莽撞尽收眼底，他目中含笑如同将盈的月，暧昧又疏离。

“多谢，阿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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低沉的声音滑入刘昊然的耳中，缓慢撞酥了骨。中午那场应酬的桌上他未喝过酒，却已然醉了。

“……怎么这样叫我。”

刘昊然垂眸盯着自己掌中细长而白皙的手腕轻声问道。他承认自己失态了，而且还是特别糟糕的那种，但他没办法不——如同用校服的袖子悄悄蹭花三八线一般，张若昀暧昧地冒犯交往的边界，无声无息。阿源、阿源，这是最亲密的小名，只有亲近的人才能叫。

可、你我要算得上亲近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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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在自认为安全的地方就会放松很多，张若昀不能免俗。他脱下华贵板正的定制西装，将风纪扣解开更利呼吸，最后取下那枚表演意义十足的素戒，支着右肘侧倚在主位沙发上。

“不喜欢被这样叫？”张若昀刻意避重就轻，没有回答刘昊然的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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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。”某人脱口而出。

半晌，他好像才缓过来情绪，意识到自己有多失分寸，难堪地烫熟耳尖。刘昊然微咳一声，收回炽热目光，强撑镇定走到张若昀右手边的沙发坐下，不尴不尬地回答：“……我喜欢。”

飞速的抢答太干脆也太激动，他平白获得张若昀意味深长的目光。在这样复杂的目光中刘昊然看到了自己——看到一个冲动而仓皇的影，并不够优雅漂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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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是足够赤诚了，只是不知真心还是一时兴起演戏玩。

张若昀心中简单点评完这出局促的表演，不过他并非学校的老师，没有纠正指导的雅兴，任由幼稚的演出继续发挥。

“昊然，这是我名下的房子，不如刘家老宅大，也没有管家打理，保姆只在每周六来日常清洁——不过胜在清净。是我没有提前告知叫你误会，不过现在时间不早，你再开车回别院也太辛苦，你且将就一晚，好不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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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昊然一愣：“好……安排我住哪？”

张若昀似乎并没想过这个问题，他抬头顺着楼梯眺望思索一阵，信手指向二楼走廊靠左的门。

“那是我常住的卧室，有时可以来找我。剩下的你可以挑，一应用具都是齐全的。不过你最好住一楼，一来更方便，二来我睡眠不太好，不喜欢靠人太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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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若昀将顾虑和盘托出，刘昊然只能客随主便，随意在一楼选了一间合眼缘的屋子。

张若昀没说什么，点头应了就要起身上楼。

“那个、若、张哥。”刘昊然咳了一声，叫住张若昀。

张若昀：“嗯，什么事？”

刘昊然：“中午没怎么吃东西，又忙了一天，你饿不饿？我、我有一点饿，正好要煮点东西，要不要加你一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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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若昀才要婉拒，却听见后半段时眼皮跳了几下：“……你会做饭？”

刘昊然挠头：“会一点吧，在学校鼓弄过几次。”

张若昀扬眉笑道：“那捎我一份吧。”

坐在这张沙发上能看见偏面的厨房，张若昀继续浏览刚发来的基本资料，时而打量几眼厨房里的少年，力图将基本资料里那个以牙还牙的偏执小孩和眼前的人对上，可惜资料还不完全，暂时没有眉目。

他感觉时间过得很快，好像资料才浏览了三页，刘昊然就端来了一碗面——一碗色香味俱无的面。

张若昀打远一看，基本为刘昊然的厨房事业判下死刑。他有些头痛，无奈笑道：“你会的那点好像不包括这道菜，少爷。”

“……等着。”张若昀将衬衣袖口解开，穿上全身的围裙，将刘昊然端来的东西拿走，“绯闻我听得多了，不过我暂时还不那么想听见你在我这里食物中毒的绯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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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饭对张若昀来说是拿手好戏，只不过想起可能无地自容的刘昊然，心情有些微妙。

他将重新做的面端到餐桌前，张若昀本身不饿，所以随便意思吃了几口之后，撂下碗筷给少爷一个表现的机会：“记得把碗刷了……用洗碗机也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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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昊然无言，目送张若昀的背影远去目光稍沉，轻声应了句好。他素手敛好桌上的那几个碗心不在焉地放进水池机械性地刷洗干净，纤长的手指沾上油腥也并不在意。

——还有两天。后天是股权变更的正式登基，到时候他就可以和我这个麻烦分道扬镳。

——他如愿以偿。

——但我不情愿。